just me and myself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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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iday, December 17, 2004

給S(你還記得海蚯蚓嗎?)

http://mypaper.pchome.com.tw/news/chonghien1/3/1032584/20020611110715/

那時候,我們喜歡結伴到海邊釣魚,於是我們學會了捉海蚯蚓. 在海邊的泥沼地帶,我們赤著上身,穿著短褲,在海蚯蚓的洞穴口外,撒下了用來喂雞的玉米飼料,你拍了拍我的背,裝出一個老師的樣子和我說:"捉蚯蚓要眼明手快,膽大心細.....".你帶上沾了飼料的布手套,把姆指和食指靜靜的守在洞口外,當蚯蚓探出頭來,貪婪的吸食著手套上的飼料時,你快速的雙指一夾,夾緊了蚯蚓的頭,一場人與蚯蚓的拉拔戰就這樣的開始了.. 你的嘴巴沒有因此閒著,你繼續說:"拉蚯蚓要用內力,力道要似有還無的推運...."於是我看著你專注而緩慢的將一條軟軟的海蚯蚓,愈拉愈長...你還是沒有忘記繼續給于教導:"不能心急,要和蚯蚓鬥耐力,因為心一急,力道用了過度,蚯蚓就會被扯斷…" 那數十個白雲朵朵的午後,可憐的蚯蚓不知道被我拉斷了多少隻,老是讓旁邊的你不停的直呼可惜啊...可惜.....捉完蚯蚓之後,惹了一身污泥的我們,就找了一個乾淨的沙灘,沖一個屬於大自然的海水涼.哪怕海風把我吹得冷得微微發抖,我依然因為有你真心的陪伴而感到溫暖. 在那個學期,英文課的presentation,你選了這個題材來演講."How to catch Umpan-Umpan", (Umpan-Umpan就是海蚯蚓的馬來文名字.)那一課,讓全班人笑得差一點就回不過氣來.你站在講台上,貼上了我們花了幾個晚上畫出來的”捉蚯蚓圖”,然後把鞋帶當成海蚯蚓.一邊裝模作樣的將鞋帶愈拉愈長,一邊重覆著每一句你曾經在海邊和我說過的話:"捉蚯蚓要眼明手快,膽大心細......." 我安靜的坐在坐位上,循著你聲音的方向,回到了那一段一段,兩腳踩在髒兮兮的污泥上的回憶. 其實,在我們回家的路上,是可以看見有人在賣海蚯蚓的,一小瓶滿滿的只需要很便宜的兩塊錢.但是我謝謝你,一直不厭其煩的常常帶我去捉蚯蚓,並且給了我這麼一段珍貴的,捉蚯蚓回憶.. 是的,因而我不再覺得蚯蚓惡心,骯髒. 那一年,沒有枉費我獨自一人心驚膽怯的騎單車去到了那遙遠的西南方學府.在意料之中,我遇見了海,在意料之外的,還遇見了一個好朋友.於是在那一段相知相惜的日子裡,我保留了與你全部的記憶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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